哈佛大学与复旦大学自主招生制度比较研究
张继平
华中师范大学管理学院，湖北武汉（430079）
E-mail：dahezjp@
摘要：自主招生制度是大学准入制度的核心之一，在大学人才培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本
文拟从历史起源、测试内容、录取标准等方面，比较分析哈佛大学与复旦大学自主招生制度
的异同与优劣，略述己之管见，以为我国高校招生制度改革提供借鉴。
关键词：哈佛大学，复旦大学，自主招生制度
中图分类号：G649.1文献标识码：A
曾任美国最高法院首席法官的费利克斯.弗兰克福特指出：“大学的四项基本自由是根据
学术理由来自我决定：谁可以当教师；教什么；应该怎样教和谁可以被准许入学”。[1]这就
鲜明地指出，大学的学术自由不仅在于教师的学术研究自由，还在于招生的自由。在美国，
哈佛大学是典型的代表，它遵循大学自治的传统，自其获准创建之日起，便具有了相对独立
的法人主体地位，拥有按其自身章程进行招生的权利，享有不受政府控制的自由，能全面地
贯彻实施自己的招生政策、组织信念及招生理念。在中国，复旦大学洞开了面向全国自主招
生的先河，它较全面地制定了自主招生原则、录取标准及具体程序，是我国高校成功地进行
自主招生的典范。本文试图通过对哈佛大学与复旦大学自主招生制度的比较，为进一步优化
我国高校自主招生制度改革作一些有益的尝试。
1.哈佛大学现行的自主招生制度
（1）哈佛大学自主招生之历史起源
自1636年哈佛学院成立以来,哈佛大学至今已走过了三个多世纪。在1636-1776英属殖
民地期间，哈佛的办学模式仿效英国，其招生形式也效法英国的学分制。1776年后，哈佛
开始探索本土化的高等教育形式。特别是南北战争后，哈佛将德国注重科学研究和自由探索
的思想、英国注重本科教育的思想及美国的实用主义熔为一炉，创办了“真正的美国大学”。
大学自治日渐成为哈佛大学办学与招生的核心理念，它“作为一个法人团体，享有不受国家、
教会及任何其他官方或非官方法人团体和任何个人干预的自由。”[2]它得到了美国法律的有
力支持,尤其是1819年达特默斯学院案的裁决，更进一步确立了大学自治的法律地位，其权
力的实质不仅在于大学按照自己的章程进行自我管理，还在于能按照自身发展目标制订招生
计划、招生程序及招生录取标准。哈佛理念一直延续至今。
（2）哈佛大学自主招生之成绩依据
1．SAT。现行的SAT(ScholasticAptitudeTest)之大学入学性向测验主要由哈佛及国内
3600多所大学共同组成的文教组织“美国大学委员会”（TheCollegeBoard）委托“教育测量
服务中心”（EducationalTestingService,简称ETS）定期主持，它是一般高中毕业生进入哈佛
的重要参考条件之一。SAT由两部分组成，即SAT-I和SAT-II。SAT-I为通识部分，包括数学
（Math）和语言(Verbal)，其性质是推理能力测验（ReasoningTest），主要考察学生的语言运
用能力和数学推理能力；SAT-II为单科考试，包括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外语（含汉语、
日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等），其性质是学科测验（SubjectTest），主要测定学生特定学
科的基本知识和技能，以及应用学科知识解决问题的能力。SAT总分为2400分，SAT-I的
Math和Verbal各占800分，其中Math85题，Verbal60题，SAT-I的满分是1600分。SAT-II
每科满分为800分。考试时长为三小时四十分钟。每年举行7次考试，在全国各地均有会场，
-1-
且每一个州都有几个会场。申请哈佛的学生须参加SAT-I或ACT考试、三科SAT-II考试及英
语水平测试（EnglishLanguageProficiencyTest,简称ELPT），申请者单项SAT成绩大致在
600-800分。
2．ACT（美国高校测验）。是由另一家民间考试机构“美国大学考试公司”组织的，其考
试的选择项目包括英语、数学、阅读和科学四个方面，内容涉及学生中学期间所修习的主要
课程。全套ACT考试共215道题，时长175分钟，每年举行5次考试，具体时间为2月中
旬、4月中旬、6月上旬、10月下旬和12月上旬。其目的在于考察学生的整体素质，包括
学术水平、能力、兴趣爱好、以及是否具备上大学学习的潜能等，它与SAT同等重要。
（3）哈佛大学自主招生之录取标准
哈佛大学没有分配给各学校、社区、州或国家的名额，学生的申请书将被严格地同世界
上其他申请者进行比较。在申请入学时，两位以上的审核者会认真阅读成百上千封申请书，
在决定录取时，先讨论，再投票表决。然后，将坚持申请但招生委员会未认同者列为待考核
者名单，如果后面的录取有空缺，待考核者将有可能被录取。整个招生录取过程一般长达几
个月。
哈佛大学没有刚性的招生录取标准，它看重学生高中时期的学术造诣，其招生录取的依
据有：1、高中准备。（1）中学选课。哈佛大学看重中学选课的宽泛程度，内容包括四年英
语、四年数学、四年科学（含生物、化学、物理及修习其中一门高级课程）。（2）班级排名。
哈佛大学录取的大部分学生的年级排名都在前10%—15%。2、标准化考试。申请人须向哈
佛提交两份成绩报告单。其一是SAT或ACT官方成绩报告单，其中必须包含写作部分；其
二是学年中期考试成绩报告单，由学校顾问或指导教师填写，内容包括学生考试成绩及修习
学分。3、推荐信。由了解申请者的任课老师或辅导员填写的评语。它包含两位不同学科的
任课教师对申请人的准确评价。此外，学校也乐意阅读来自学校以外人士的补充推荐信，这
不是必须的，且不能超过二至三封。4、面试。在时间和地点许可的情况下，哈佛大学会将
委托当地校友在申请人的学校或附近的社区进行面试，此外也进行电话交谈、电子邮件或书
信交流的形式进行面试。5、特殊才能。着重考查学生的特殊才能。不少在交际能力、领导
能力及在特殊活动中表现突出者，会受到哈佛的青睐抑或被学校破格录取。6、社会实践，
含志愿者活动和工作经验。1908年，哈佛大学校长查尔斯
.埃利奥特(CharlesEliot)称：“绝大
多数美国学生都以能培养具有服务能力的人而自豪，所有大学都自诩他们培养的人有服务能
力，把培养有服务能力的爱国者作为他们的理想产品”。[3]参加志愿者活动是学生作为社会
成员的责任心、同情心的显露，因此它是高校考究学生是否将来能很好地为社会服务的重要
指标，哈佛大学对之十分重视。工作经验则是展示学生是否具有领导天赋、组织能力的平台，
它同样是学生申请材料中不可或少的一部分。7、校友关系。“如果父母亲是该校的毕业生，
则入学机会可能就增加多了。换句话说，学校当局会因此而作特别的考虑。”[4]
2.复旦大学现行的自主招生制度
（1）复旦大学自主招生之历史背景
自1952年实行普通高校统一招生以来，我国一直推行以统一文化考试为主、单独考试
为辅的考试制度。2001年，教育部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第四章第三十二条
之规定：“高等学校根据社会需求、办学条件和国家核定的办学模式，制定招生方案，自主
调节系科比例。”[5]首次批准东南大学等3所院校在江苏省范围内试行高校自主招生改革。
2003年2月，教育部颁发《关于做好高等学校自主选拔录取改革试点工作的通知》，将试点
-2-
院校扩大到22所，范围涉及北京、上海、浙江等省市。复旦大学自主招生由此拉开了序幕。
2004年2月，教育部将自主选拔录取改革试点的高校扩增至28所。2005年12月，教育部
颁发《关于进一步做好高等学校自主选拔录取改革试点工作的通知》，将2006年自主招生的
试点院校扩大到53所。我国高校自主招生开始走向蓬勃发展，复旦大学是其中最典型的代
表。
（2）复旦大学自主招生之水平测试
根据《2007年复旦大学优秀高中毕业生选拔测试方案》规定，符合2007年上海市普通
高校统一招生考试报名条件并且至少满足以下条件之一可以参加测试。（1）在思想政治品德
方面有突出的表现者；（2）有很强的社会活动能力、组织能力者；（3）各科学业成绩优异者；
（4）科技创新活动和实践活动方面成绩优异者；（5）有特殊超常才能者。其他省（市、自
治区）：由部分省（市、自治区）重点中学推荐的在思想政治品德和社会活动方面表现突出，
或者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或者在人文科学、科技创新和实践能力方面成绩优异的身体健康的
优秀高中毕业生。[6]
经教育部批准，复旦大学自主测试分两步实施。一是通过复旦大学举办的申请资格测试，
即“复旦大学优秀高中生文化水平测试”（简称“复旦水平测试”），“复旦水平测试”是一场文
化综合知识的笔试，测试内容涵盖高中语文、数学、英语、政治、历史、地理、物理、化学、
生物和计算机等10个科目，为3小时的笔试，总分值1000分；[7]二是通过面试。学校随机
抽调五位不同领域的专家进行15分钟的一对一面谈，最后由专家组确定其成绩。
（3）复旦大学自主招生之录取标准
复旦有两种类型的“自主招生”，其一“普录”，其二是“特录”，其招生都坚持“严格程序、
加强管理、接受监督”的原则，积极探索制度改革，做到条件明确化、程序规范化、招生办
法公开化、录取结果公示化，以贯彻素质教育为核心，以招生录取制度改革为动力，采取统
一考试录取为主、与多元化考试评价和多样化选拔录取相结合的优秀创新人才选拔新机制。
根据《2007年复旦大学自主选拔录取试点方案》规定，在下述某一方面有突出表现的符合
国家政策规定的应届高中毕业生，可以参与“普录”选拔。（1）在“2007年复旦水平测试”
中成绩优异者；（2）在“复旦大学第三届博雅杯人文知识大奖赛”中成绩优秀者；（3）由
复旦大学确定的若干所重点中学作为自主选拔录取试点学校校长推荐的学生；（4）复旦专
家组选拔的在思想政治品德和社会活动方面表现突出，或者在人文学科、科技创新和实践能
力方面成绩优异，或者有特殊才能者。
对于特长生的自主招生录取，复旦大学接照《2007年复旦大学保送生（非外语类）选
拔测试方案》、《2007年复旦大学英语专业保送生选拔测试方案》、《2007年复旦大学非通用
语种专业保送生选拔测试方案》、《2007年年复旦大学体育特长生选拔测试方案》、《2007
年复旦大学艺术特长生录取测试方案》等进行录取。
符合条件者需向学校提交推荐信、在高中阶段德智体美发展情况以及获奖、特长等证明
及写实性材料。复旦专家组对符合条件者进行考核，确定自主选拔录取的入选考生候选人，
提交学校招生工作领导小组审核并确定自主选拔录取的入选考生名单，入选考生名单将在报
考生所在省级招办备案，并在考生所在中学及复旦招生网站予以公示。被确定自主选拔录取
的入选考生凡愿意以第一志愿报考复旦大学并服从所有专业志愿调剂者，必须参加200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