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剧结构呈现的是潘金莲的一场梦。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潘金莲做好了一桌酒菜,等待武松归来。叔嫂相处一月,潘金莲从暗流涌动到激情难抑,准备在今晚对武松倾述衷肠。久等武松不归,潘金莲困倦之下进入梦乡……
接下来的梦境进入演出主体,交待以下情节:潘金莲被父亲卖给张大户为婢女,张大户要霸占她,潘金莲宁死不从,激烈反抗。出于报复,张大户将潘金莲送给了侏儒武大郎为妻。这不是潘金莲理想的婚姻,因此当武大郎的兄弟、打虎英雄武松来到后,点燃了潘金莲压抑已久的对婚姻的理想和激情,对武松的生活倍加照顾,还为武松缝补衣裳。武松感激之下也以礼相待,并赠送嫂嫂红丝缎。潘金莲误以为武松也对自己有特殊感情,终于对武松表达真情,武松吃惊之下予以回绝,潘金莲羞愧难当,欲一死了之。武松劝阻不成,情为所动,终于接受了潘金莲的感情。在与潘金莲欢愉后幡然醒悟,感觉愧对兄长,于是自杀——潘金莲惊吓之下,突然梦醒!……
金莲
职位名 | 姓名 |
出品 | 端·藝坊 |
出品人 | 蒋文端 |
制作人 | 莫藝繁 |
艺术顾问 | |
编剧 | 陈云升 |
导演 | 胡家伟 |
粤剧移植 | 陈锦荣 |
唱腔设计 | 蒋华 |
音乐设计 | 冯嘉宁 |
编曲 | 冯嘉宁 |
舞美设计 | 陈昊桥 |
服装设计 | 王丽婷 |
平面设计 | 王丽婷 |
灯光设计 | 梁超富 |
造型设计 | 冯杏 |
视频设计 | 苏国进 |
击乐设计 | 黄紫贤 |
舞台监督 |
《金莲》聚焦于潘金莲的心理与人性,为观众还原了一个真实的悲剧女性形象。在开幕后第一场便是对金莲的审判,为她列出了勾引叔叔、通奸西门、谋杀武大的三大罪名。其后,故事便由一个大雪纷飞、金莲做好一桌饭菜等待武松回家的夜晚开始,讲述她的内心挣扎与盼望。
《金莲》采用小剧场形式,营造沉浸体验的氛围,让戏中人物与戏外观众互动交流。在演出过程中,部分演员会突破原来舞台框定的区域,来到观众席的过道中。导演胡家伟认为,这样的设置打造出了一个“开放的裁决场”,将对金莲的判断权交还给剧场中的观众,让观众重新思考。
《金莲》作为一部粤剧,其乐队配置可谓新颖,包括高胡、扬琴、古筝、箫、笛、唢呐等传统乐器,以及钢琴、小提琴、大提琴、沙鼓等西洋乐器。不仅是乐器上的中西碰撞,伴奏乐队中既有传统民乐与打击乐器,又融入弦乐四重奏与钢琴,这样既保证了唱腔的旋律性和粤剧韵味,又增加了戏剧性力度与厚度,更有利于烘托、表达、渲染人物的内心世界,更令粤剧音乐呈现出一种当代性。剧目还以《梁祝》和时代曲《梦中人》等大家耳熟能详的曲调作为主题音调并进行了改编创作。传统音乐与流行音乐的交融无疑更能让观演者沉浸其中,产生共情。金莲
演出时间 | 演出城市 | 演出场馆 |
2020年11月4-5日 | 北京 | 繁星戏剧村2剧场 |
2021年12月 | 广州 | 星海音乐厅室内乐演奏厅 |
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吴国钦:粤剧《金莲》着重写潘金莲与武松关系。帅哥武松的出现,让潘金莲内心激烈震荡,戏用各种艺术手段表现潘金莲强烈的感情变化与内心活动,用梦境、正叙、倒叙、插叙甚至意识流方法,还用布莱希特的间离效果,用旁述者进行穿插解读,所以,这是一出非常现代的粤剧,导演的处理非常流畅。
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董上德:《金莲》将戏曲传统的“线性叙事”改为“焦点叙事”,聚焦于金莲在初遇武松后的心理现实,呈现出了一位苦命少妇本能地追求已经失去的“少女初恋”的感觉,其举止,其梦幻,皆是一种颇有虚幻色彩的“心理补偿”。“我不认为是写‘翻案文章’。大众可能以为编创人员在为金莲翻案。其实,不宜如此理解,这样看就显得浅了。金莲是一个生活在没有‘选择空间’的女子,她的情感、欲望与被爱的权利,完全被当时的社会‘悬置’,《金莲》呈现的正是这样的残酷事实,演出因而带有一定的思辨色彩。”
华南师范大学教授李静:这种创作思路既是小剧场戏剧实验性旨归的演绎,也是小剧场粤剧《金莲》创作的观念前提。但《金莲》并非简单的“翻案”,它把人尽皆知的故事聚焦为一场冬日午后的痴情等待。金莲等待给予她尊严、点燃她生命的恩爱,等待能够成活这场恩爱、解脱她难堪与不安的可能。她如电光火石一般的妄想与痴念坚定而犹豫、懦弱而刚强,夹缠着众生的质疑与对自我的否定,她无处言说的苦楚与现代都市“你不是我又怎知我痛”的孤独共情。《金莲》以近距离、小众性的观演尝试了粤剧对接当代的一种可能——这其实也是对粤剧在近代城市化演进中锐意进取,兼容并举的戏剧精神的致敬,从其一票难求的市场反应来看,它获得了成功,也为当代都市的艺术审美提供了新的视角。(南方都市报)
《金莲》是一部另辟蹊径的作品,它绕过惯常的价值评判,聚焦于道德与人性之间的量衡,通过梦境、意识流、倒叙与插叙的方式,将金莲复杂的人生境遇展露于观众面前,引出一个审视人性的思辨命题。该剧采取的是一种开放式的观演关系,主创力图通过观演空间的一体化,从而激起观众切身的演剧体验和演剧参与。我以为这种对现代剧场语境的求索,是有智亦有趣的!——张曼君(著名导演,中国戏曲学会副会长,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学导师)
法国哲学家雅克·朗西埃有一篇著名的论作《被解放的观众》,我以为小剧场粤剧《金莲》的演出某种程度而言是该文的一次呼应行为。导演将剧场空间设定为一个特定的裁决场,因此观众势必会被赋予和空间产生相互关系的新的个体属性,由此带来的观演关系也将有别于以往的观看行为,它甚至将观看转化为一种参与。——王绍军(教授,中国戏曲学院表演系主任,中央戏剧学院首位艺术(导演)学博士(繁星戏剧村)
粤剧《金莲》能够大胆植入前卫戏剧观念和演剧形态,重归并重构“小剧场戏曲”,这就是这部戏的亮点和成功之处。这样一来,就解决了传统演剧和现代语境的“隔离”问题,就为复合、快捷叙事奠定了一个磁场。“小剧场戏剧”是一个观念的魔方。呼吁戏曲改革与创新,并不是改改乐队编制,玩玩舞台装置,换换唱腔演技那么简单的事,它同样需要从思想观念和创作方法上切入。应当为《金莲》剧组的三代艺术家和出品机构惊艳的表现,点一个大大的赞。(腾讯新闻评)
本文发布于:2022-11-16 10:25:34,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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