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医院停电事件共15页

■作为医院来说，对停电这样的意外事件，一定要采取补救的措

施，医院更多的还是应当抱着对患者负责的态度，因为你服务合同追

求的和你保护的是一个人的生命。另外，让患者家属买发电机这种做

法有点接近于笑话，难道手术后，患者家属再拆了背走？这体现了医

院非常混乱的医患关系。

■法人的名称及法定代表人变化，并不影响法人的权利义务关系，

不影响其承担应承担的法律责任。否则，人们要想赖账就太容易了：

今日债台高筑，明日改个名称，换个负责人，就无债一身轻了。

■相关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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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事故处理条例》

第2条本条例所称医疗事故，是指医疗机构及其医务人员在医疗

活动中，违反医疗卫生管理法律、行政法规、部门规章和诊疗护理规

范、常规，过失造成患者人身损害的事故。

第55条医疗机构发生医疗事故的，由卫生行政部门根据医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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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等级和情节，给予警告；情节严重的，责令限期停业整顿直至由原

发证部门吊销执业许可证，对负有责任的医务人员依照刑法关于医疗

事故罪的规定，依法追究刑事责任；尚不够刑事处罚的，依法给予行

政处分或者纪律处分。

对发生医疗事故的有关医务人员，除依照前款处罚外，卫生行政

部门并可以责令暂停6个月以上1年以下执业活动；情节严重的，

吊销其执业证书。

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若干问

题的意见

第58条企业法人的法定代表人和其他工作人员，以法人名义从

事的经营活动，给他人造成经济损失的，企业法人应当承担民事责任。

■新闻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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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去年12月9日北京电视台《法治进行时》报道，脑瘤患者侯

照坤在做手术时可谓屡遭“劫难”：第一次手术后出现并发症，医院却

没发现；第二次手术中突然停了电。2003年12月2日，北京市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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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区人民法院对侯照坤开颅案做出一审判决：北京丽泽医院赔偿侯照

坤医疗费、护理费以及今后费、伤残赔偿金等共计65万余元。

46岁的侯照坤原系河南省商丘市兴牧兽药厂职工，2000年2

月28日，被确诊为第四脑室脑胆脂瘤，必须开颅手术且难度较大。

为稳妥起见，3月1日他慕名来到北京求治于某大医院的专家薛医生。

3月2日侯照坤经薛医生介绍住进了北京市丰台区长安医院。当时薛

医生对此解释为该大医院床位紧张，手术还可能由实习医生做，如果

住进长安医院，他可以亲自主刀。

3月11日14点至20点，侯照坤在长安医院进行手术，薛医

生作为特请专家来到手术室。术后，处于昏迷状态的患者于次日9

时被确定颅内大面积出血，须马上进行第二次手术。12日10时，

手术开始，薛医生再次来到长安医院手术室。10时58分，就在医

生将侯照坤的颅骨打开后，手术室的灯光全部熄灭，手术用的电动器

械也停了下来。医院紧急联系供电局才得知是事故断电。情急之中，

侯照坤的家属接受医院的提议跳上医院的救护车上街去买发电机。

12时15分，家属掏光身上的5000元钱还不够，最后押下一人在

商店后，终于抬着发电机匆忙赶往医院。12时45分，就在发电机

接线安装时，电也来了，手术继续进行到13时30分结束，医院同

时下了病危通知书。术后，侯照坤昏迷五个月，由于长安医院不具备

相应的医疗条件，在家属的强烈要求下，由长安医院出资，侯照坤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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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海军总医院做第三次手术后意识才恢复，但左侧肢体瘫痪并出现

失语。侯照坤本人被鉴定为二级伤残。

2001年1月11日，侯照坤的家人将长安医院和薛医生告上法

庭，要求赔偿各项损失200万元。经法院查明，2001年4月26

日，长安医院更名为丽泽医院，因此，此案被告为丽泽医院和薛医生。

2019年9月，丰台区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此案。由于院长与法人均已

变更，第一被告丽泽医院认为应由原长安医院对此事故负责，同时认

为医院已经对突发停电采取了适当的补救措施。而第二被告薛医生的

代理人认为即使薛确实做过手术，依照有关规定，医疗事故的责任也

应由医疗机构承担。由于我国目前的医疗事故鉴定只针对医院，故丰

台区人民法院做出一审判决，判定丽泽医院承担全部法律责任。

据悉，原被告对此判决不服，均已提起上诉。

■议题一：手术过程中停电，该情形是否属于不可抗力？患者家

属是否有购买发电机的义务？

主持人：通常来说，开颅手术难度较大，对医院及医生的医疗水

平要求较高。本案中，由于事故断电，侯先生的开颅手术中断了1

小时47分钟。这种情形属于不可抗力吗？此外，医院提议病人家属

上街买发电机，这种义务是属于医院还是属于病人的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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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新伟：我认为这不属于不可抗力。不可抗力的条件为：第一，

事发之前不可预见；第二，事情发生时不能避免；第三，这个结果无

法抗拒。一般来说，医院应该有两套电路系统，特别是做手术时，应

事先预置好另外的电路能够启动，保障手术正常进行。因此，停电事

故事前可以预见，而且也可以避免。停电后，病人家属没有法律义务

去买发电机。

李海彦：我认为如果停电事件和病人损害结果之间没有必然联

系，这种讨论没有意义，这要看事故的鉴定报告。如果二者之间存在

因果关系，我们才应讨论这到底是不是不可抗力。我们通常所说，医

院应当有第二套供电系统，以备万一。但国家法律有没有这样的规

范？如果没有，则很难认定是否属于医院的责任。

张树义：我们当然应当对一个法律事件非常慎重，要寻结果和

行为之间的因果关系，但就这个案件，无论是不是停电导致的损害后

果，仅就一个人被开颅后因停电中断手术1个小时47分钟，已经够

严重了，这种结果本身就值得我们探讨。

许身健：我认为本案中的停电不应认定为不可抗力。虽然这些年

电的供应比较充足，停电的现象比较少，但是医院作为对病人负责的

医疗机构，应当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这个案子病人造成了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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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跟医院有直接关系。医院不具备相应条件，我想追究它的责任

是毫无问题的。

宋绍富：停电不能认为是不可抗力，但这毕竟是由于供电局停电

造成的，我觉得医院的责任就可能传递，假设医院对这个患者承担了

责任以后，停电是否在这里面起作用，它就可以和供电局探讨它们之

间的关系。我认为虽然不算是不可抗力，但是毕竟是一个意外事件。

作为医院来说，对这样的意外事件，一定要采取补救的措施，医院更

多的还是应当抱着对患者负责的态度，因为你服务合同追求的和你保

护的是一个人的生命。另外，让患者家属买发电机这种做法有点接近

于笑话，难道手术后，患者家属再拆了背走？这体现了医院非常混乱

的医患关系。

主持人：如果是医院主动买了发电机，医院还有责任吗？

宋绍富：是否有责任关键是看后果，如果能够避免损害后果就没

问题了，但只要有间隔的时间，间隔的时间足以造成对患者的伤害，

我认为它就应当承担责任。

钟蠡：医院作为专业的医疗机构，对手术过程突发的病患者的情

况、停电事故等应有主观上的警惕，时刻做好准备。同时，医院应该

知道电力保障在手术工作中的重要性，对停电应进行预见，作为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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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脑外手术的医院，必须有备用电源。因此，将停电说成不可抗力，

显然太牵强。作为家属更是没有购买发电机的义务。

李海彦：我认为从案件情况来讲，不存在患者家属有没有买发电

机的义务，从情节上看，这是突发事件的一个紧急处置。医院处于主

导地位，而医院没有推卸责任，在紧急情况下，它完全可以让家属去

买发电机，目的是及时地采取补救措施，能够避免损失的进一步扩大

或者危险的发生。这里边并没有涉及一个义务的问题。假如谈到责任，

医院在不承担该费用时，我们才可以谈到底患

者家属有没有这个义务。

姜明安：《民法通则》第153条规定，不可抗力是指“不能预见、

不能避免并不能克服的客观情况”。本案中的停电情形无论怎么说，

也不应归入“不能预见、不能避免并不能克服的客观情况”。尤其是医

院，对停电更应预见，并在任何时候都应有措施应对。否则，即构成

《医疗事故处理条例》第2条规定的“过失”。作为本案当事人的医院，

事前不准备发电机以应对停电，即存在过失，事发后其自己不去想方

设法采取紧急措施弥补自己的过失，反而让患者家属去购买发电机，

更是错上加错。

■议题二：长安医院更名丽泽医院后，丽泽医院是否该对医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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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负责？

主持人：庭审中，丽泽医院辩称，由于医院名称与院长已变更，

丽泽医院不应对此事故负责，这种说法正确吗？

吕新伟：这种说法没有把自然人和法人区分开，认为法人和自然

人一样。实际上不管法定代表人是否变更，但是单位主体的民事行为

能力、民事权利能力都没有变，它必须独立对外承担责任。

许身健：长安医院是属于事业法人，如果只是单纯的名称变更，

经过法律的程序，确定长安医院对医疗事故承担责任，丽泽医院亦应

承担相应的责任。

张树义：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变换一个角度理解，假如是个人更名

的话，同样涉及承担责任问题。由于现在是一个组织，可能集中到个

人和组织的分离，组织问题远比个人问题要复杂。名称也好，法定代

表人也好，只是组织的一个要素，这个要素的改变不影响这个组织，

这个组织仍然要承担责任。

姜明安：法人的名称及法定代表人变化，并不影响法人的权利义

务关系，不影响其承担应承担的法律责任。否则，人们要想赖账就太

容易了：今日债台高筑，明日改个名称，换个负责人，就无债一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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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议题三：长安医院特请的外来医生是否该对此医疗事故负责？

主持人：薛医生原本是某大医院的专家，但是当病人到他时，

他把病人介绍住进了长安医院，随后发生了停电事件。在这个过程当

中，薛医生是否存在不当之处？法律上能否追究他的责任呢？

钟蠡：医疗事故是指因医护人员的过失给患者造成的严重不良后

果。也就是医护人员该做到而未做到、能做好而未做好，而引起严重

损害。作为长安医院特请的外来医生，薛医生不应对此医疗事故负责，

法律上也不能追究其责任。医疗事故主要由停电引起，背景资料里没

有介绍薛医生在手术过程中存在哪些过错。此外，由于病人是与医院

建立的合同关系，病人给医院交费，医生个人并不承担民事责任。医

院可对医生进行行业处罚，或者依据双方的约定向医生进行追偿。

李海彦：根据材料反映出来的情况，我们不排除薛医师利用自己

的职务便利，为自己谋取了利益。如果这种情况得到证实的话，我认

为这属于医师的执业道德和职业纪律问题，不涉及民事责任和刑事责

任，医师并没有和患者直接地产生法律关系。不管薛医师是医院固定

的从业医师，还是临时外聘来的医师，总而言之，他是以医院的名义

实施医生的作为的。因此，我认为他不应当作为本案民事诉讼的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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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绍富：在本案中，我认为薛医生有责任，因为他是始作俑者。

病人求的是某大医院专家，他把人支到一个小医院，从良心上来讲，

这个责任应当承担。但是法律上怎么追究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因为

医疗事故承担的主体就是医院，可是长安医院是否具备手术条件，患

者不清楚，薛医生清楚。我认为长安医院与薛医生共同与患者形成了

一个医疗服务合同。

吕新伟：我觉得薛医生是否承担责任，跟医院是不是外请的

大夫没有直接关系。医生作为稀缺资源，作为社会来讲，鼓励这

些高水平的人，上资源稀缺的地方去支援，这跟外来还是本院的医生

没有直接的关系。薛医生在长安医院的行为属于职务行为，应由单位

来负责。

姜明安：薛医生作为长安医院特请来的专家，应视为长安医院的

“工作人员”，其医疗行为导致的医疗事故，应由长安医院承担民事责

任。当然，薛医生既然是长安医院“特请”来的，其与长安医院应存在

聘请合同关系。长安医院在对外承担民事责任后，如果薛医生在医疗

行为中存在过错，自然可以依合同追究其责任。即使二者之间没有签

订书面合同，长安医院也可以根据《民法通则》规定的公平原则要求

薛医生适当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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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医疗事故，医疗机构及其医务人员除了应依法承担民事责任

外，根据《医疗事故处理条例》的规定，卫生行政部门还可根据医疗

事故等级和情节对之给予行政处罚以及行政处分或纪律处分。至于薛

医生是否应被追究行政责任或刑事责任，则应视其在整个手术过程中

是否有过失和过失的严重情节而定。至于薛医生离开所在单位应聘到

外单位工作是否经本单位批准，是否违反了本单位的纪律或有关职业

道德的规定，则应根据有关法律法规和所在单位的规章制度衡量和处

理，不属医疗事故责任的范畴。

■议题四：侯照坤本人被鉴定为二级伤残，其赔偿标准应如何计

算？

主持人：庭审中，患者家属要求的赔偿数额高达200万元，法

院支持了65万元，这种赔偿标准是如何计算的？

姜明安：根据《医疗事故处理条例》第50条规定的项目和标准

计算。《条例》共分11个项目，其中10个项目（医疗费、误工费、

住院伙食补助费、陪护费、残疾生活补助费、残疾用具费、被扶养人

生活费、交通费、住宿费、精神损害抚慰金）均适用于本案，只有其

中第七个项目（丧葬费）在本案中不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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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绍富：这里面涉及几个参数，一个是平均生活费，可以从医疗

事故发生地统计部门得到；一个是赔偿年限，最高不超过30年；一

个是赔偿系数，与伤残等级具有对应关系。此外，今后的医疗费及精

神损失的变数是很大的，对于患者今后的，可以申请有关部门做

一个评估，而且这个评估是可以作为一个证据来使用的。

张树义：我们现在的医疗水平各地不一样，这种事故发生是难以

避免的。另外对于医生来说谁也不敢说我包治百病，又不能保证一定

治好，所以这里面就有一个可能要发生事故，可能会有损害。这时让

医院承担很高的赔偿费用，又不太公平。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呢？我们

现在赔偿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考虑主观过错，如果是过错，是要带有惩

戒性的赔偿。

■议题五：本案引发的社会思考有哪些？

姜明安：本案引发的社会思考主要有三：其一，一个单位乃至一

个国家，都必须建立和完善应急机制，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诸如停

电、非典等紧急情况；其二，任何法人、自然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

责，凡行为致他人损害且有过失者，即应承担民事责任，损害和过失

严重者，则还应承担行政或刑事责任；其三，法人应对其工作人员的

经营活动向外部承担民事责任，但工作人员也要对其经营活动中的行

为向所属法人承担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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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身健：这个案件引发了我们对现代社会当中医患关系的进一步

思考，首先就医务人员而言，由于医学技术的发展，只有他们才能拥

有相应的专业知识和技能，有资格决定哪种方案对患者和家属更

为有利，因此患者应该信任医生的决定。其次就患者和家属而言，由

于医务人员不是神，他们在当中，也可能会出现一些错误，而这

种错误有可能会关系到患者的健康生命，因此，患者有权利了解有关

的方案以及相应情况。良好的医患关系以及最佳的方案应当

给予医患双方充分的沟通和协商。

李海彦：我认为现在医生走穴这种社会现象的出现，是有社会根

源的。但同时，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社会问题，就是这种人才流动在医

务界出现了负面的东西。通过这个事件，我觉得一方面，既然是社会

有这种需要，卫生行政管理部门应当顺应这个发展，建立健全相应的

规章制度，来使医务市场的人才流动活动有序、健康地发展。另一方

面，我认为通过这个事件，从医疗行政管理角度说，应当加大医院的

管理责任，医院对医师的管理责任，医师对其医疗活动的管理责任，

在司法裁判当中，应当加重对医院的处罚力度。

宋绍富：第一，是大医院怎么来管理和规范医生，我觉得法律可

以增加它的责任，应当加大医院的管理力度，大医院更要规范自己，

守住你的信誉，不要伤害了为信任你而来的那些患者。第二，《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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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规定，医师经注册后，要按照注册的执业地点、执业类别、执业

范围进行执业，法律规定是限制这种行为的。所以医生走穴应当严令

禁止，严令查处，出现这样的问题，可以和单位挂钩，以便保护患者

的利益。

吕新伟：加强管理有两个方面：一方面就是加强对医生的管理，

光有职业道德规范还是不够的，惩戒措施一定要跟上。另一方面就是

对医院的管理，患者要有知情权。此外就是行业管理，行政管理部门

应该加强对各个医院的管理，医院之间的合作、协调不应处于无序的

自由状态。

张树义：首先我们讲，医生应该强调一个职业道德。考虑到整个

社会，如果各种职业不讲道德，社会就乱套了。第二，走穴可以看做

是我们社会现在变动这个问题的具体做法，但是它有普遍性，这里面

实际上提出了一个加强制度建设问题。

钟蠡：医疗纠纷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说明我国医疗卫生事业

的改革已经得到深化，但医事立法相对滞后。第一，随着生活水平的

提高，人们追求更高层次的医疗服务，而我国的医疗资源比较缺乏，

医疗资源的合理流动和调配就尤为重要，医生走穴必须进行有效的管

理。减少医疗纠纷的发生，必须加强医疗服务质量监控体制建设。第

二，可以借鉴欧美国家的经验，建立“医疗责任保险制度”，把医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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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因过失导致的赔偿责任强制纳入商业保险机构的承保范围，从而建

立起一个由医方、患方和保险公司共担风险的风险理赔机制。这样，

既能保护医方利益，使执业医师积极探索医疗技术的创新；又能保护

患方利益，最大限度地使患者得到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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