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研夯
论法家的法律思想
王珊原迎利
（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河南郑州４５００４６）
摘要：法家是古代先秦诸子百家中主张“以法治国”的一个学派。法家很重视法律及其强制作用，对法学也最有研究，深入到了法理
学的领域，并提出了一整套推行法治的理论和方法，为建立统一的封建专制主义中央集权制国家提供了理论依据。
关键词：法家法治
法家的代表人物多系当时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或军事家。
春秋时期的管仲是法家的先驱。战国初期的李悝、吴起，战国中
期的商鞅、慎到、申不害，战国末期的韩非、李斯，是法家的主
要代表。学术界一般称战国中期以前的法家为前期法家，战国末
期的法家为后期法家。法家的主要代表都有本人或其后学所写的
著作，但多已失传。保存下来比较完整的有《商君书》、《韩非
（或“明分”）“止争”（或“止暴”），需要“立禁”、
“立官”、“立君”，才产生国家与法律。在法家的法律起源
论中，法律的产生既然在于“立禁”和“止争”，其本身也
就具有强制性。他们甚至公开承认国家和法律（指刑法）就是
“内行刀锯、外用甲兵”的暴力。但最后却把国家和法律的产
生归功于“贤者”、“智者”，不可能认识也不可能承认国家
与法律的阶级性。
三、法律的作用
子》。此外，还有经后人编辑的《慎子》、《申子》等残篇和佚
文。战国中、后期管仲的《管子》一书中也有齐国法家写的不少
篇章，其价值不亚于《商君书》与《韩非子》，都是研究法家的
基本著作。
法律的本质
法家是先秦最重视法律作用的一个学派。他们认为法律的
首要作用即“定分止争”。慎到曾形象地说：“一兔走，百人追
之；积兔于市，过而不顾。非不欲兔，分定不可争也。”《商
君书・定分》也指出，如果“名分未定”。尧、舜、禹、汤等
“圣人”都会像快马一样去追逐；如果“名分已定”，则“贫盗
不取”。这种观点正是当时以土地私有制为基础的财产私有观念
进～步发展的反映。法律的另一重要作用是“兴功惧暴”。“兴
功”主要指“富国强兵”，是法家为了取得兼并战争的胜利，实
现全中国统一的迫切要求。 “惧暴”主要指压迫被统治者，使其
一
、
法家所讲的“法”在多数场合有其特定的含义，不同于一
般所说的法律或法制。法家认为“法”既是国家制订的人人都
必须遵守的行为准则，就应该是客观的、公平的。因此，他们
往往把“法”比作度量衡，并从这一角度给“法”下过许多定
义。如说：“尺寸也，绳墨也，规矩也，衡石也，斗斛也，角
量也，谓之法”， “法者，国之权衡也”。这些定义都是强调
“法”的客观性和平等性，实质上反映了新兴地主阶级要求在
法律面前和贵族平等的思想。所以西汉的司马谈在《论六家要
旨》中，把法家思想的特点概括为“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
断于法”，因而和维护礼治、主张别亲疏、殊贵贱的儒家形成
了鲜明的对照。
不敢反抗。此外，法律还有“令人知事”即发布行政命令的作
用。对于君主来说，法律又是“上之所以一民使下”的重要工
具。《管子・七臣七主》曾将以上作用概括为“法者，所以兴功
惧暴也；律者，所以定分止争也；令者，所以令人知事也。法律
政令者，吏民规矩绳墨也”。
四、法家推行法治的理论 法家认为，当时新兴地主阶级反对贵族垄断经济、政治利
益的世袭特权，要求土地私有和按功劳与才能授官予爵等主张是
公平的，而维护贵族世袭特权的“礼”则是不公平的。因此，应
当按照新兴地主阶级的意志来立法，也只有这样立的法才能称
“法”。由此可见，法家所讲的“法”，不是指一般的法律，而
“以法治国”的“法治”是法家法律思想的核心，也是与儒
家进行论争的焦点。法家是继墨家之后反对儒家最有力的一个学
派。法家与儒家在政治法律思想上的对立主要就表现为“法治”
与“礼治”、“德治”、“人治”的对立。法家的“法治”要
是指体现新兴地主阶级意志的法律。法家把体现新兴地主阶级意
志的法看成是“公法”的观点，在法理学上显然已朝解决法律的
本质问题前进了一步。但他们将本阶级的利益说成是全社会的整
体利益，这叉远远背离了法律的真正本质。
二、法律的起源
求“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同维护贵族世袭特权
的“礼治”是对立的。法家主张“不务德而务法”，认为只能
“以力服人”，强调以国家暴力为后盾的法律的作用，同“以德
服人”的“德治”是对立的。法家强调治国的关键是“法”而不
是“人”，把“人治”说成是统治者随心所欲的“心治”或“身
治”。《慎子・君人》说： “君人者舍法而以身治，则诛赏夺与
从君心出矣。然则受赏者虽当，望多无穷；受罚者虽当，望轻无
已。君舍法而以心裁轻重，则是同功而殊赏，同罪而殊罚也，怨
法家认为法律同国家一样，都是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
物。人类社会在“民知其母而不知其父”的时候并没有国家和
法律。后来由于人与人、族与族之间互相争夺，为了“定分”
之所由生也。”《韩非子・用人》也说：“释法术而任心治，尧
１０６ 现代企业教育ＭＯＤＥＲＮ ＥＮＴＥＲＰＲＩＳＥ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２０１１年・ｏ８７Ｊ・下期 学术・理论现代衾案
宋代河北路地域文化探究
田虎
（广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广西桂林５４１ ００４）
摘要：宋代是河北地区社会文化高度发达的时期。对宋朝的开国以及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同时河北作为当时的边疆重地寇准曾说
“国之存亡在河北。”战略地位及其重要，因此，形成了独特的河北路地域文化。
关键词：宋代河北路地域文化
一
、地方民风探究 运使，询乃部属。初迎见文忠于郊外，虽负恐惕，犹敛板操北音
本文的民风，主要指的是人的精神风貌和体性格，不仅包 日： ‘龙图久别安乐，诸事且望・恶扬善。’文忠知其朴野，亦
括广大普通民众的个性，作为社会精英阶层，同样具有代表性。
笑之而已。”作为地方官员的张询尚且如此，普通百姓的直率可
河北路民风大体有以下几个特点： 见一斑。
（一）淳朴厚直 （二）勤劳简朴
像大多数北方地区的居民一样，淳朴、厚直是河北路人民的
广袤的河北平原，自然资源相对单调，而村落分布稠密，
一个重要特点，《宋史．地理志》记载——“人性质厚少文，多 人口众多，生存的压力造就民风勤劳节俭。且由于两宋时期成
专经术，大率气勇尚义，号为强伎。”基本延续了燕赵地区传统 为黄河的新人海口，自然灾害频发，如“至九年，大早，河北
的民间个性。
尤甚，民死者十八、九”，“治平问，河北凶荒，继以地震，
不仅是普通民众，就连世人阶层，也同样秉承了淳朴厚直
民无粒食，往往贱卖耕牛，以苟延岁月。”“会河北大饥，流
的本。东轩笔录记载： “知军张询，河北人，不能知文忠，待 民转徙东下者六七十万人”。除了天灾，地处边境的河北路
以常礼。后二年，询移知清德军，文忠自龙图阁学士为河北都转 人祸也连绵不断，尤其是在宋辽议和之前， “契丹数侵深”长
不能正一国。”这些都是同“人治”对立的。 者，言最贵者也；法者，事最适者也；言无二贵，法不两适。故
言行而不轨于法令者必禁。”法令不但高于一般臣民，而且高于
五、法家推行法治的方法 君主本人。
法家推行法治的方法其要点如下： ３、善于运用赏罚。法家从其“好利恶害”的人性论出发，
１、“以法为本”，实行法治首先必须有“法”，而且必须 认为行赏施罚是贯彻法令的唯一有效手段，不过赏罚必须善于运
“以法为本”。但立法者绝不可随意立法，而应遵循以下原则： 用。法家的“以刑去刑”，是建立在抽象的好利恶害的人性论基
（１）必须“当时而立法”。即必须适应时代要求制订奖励耕 础上的，完全撇开了社会的物质生活条件和阶级斗争的实际来谈
战、富国强兵的法令； 法律问题。
（２）必须“因人情”，使“令顺民心”。实质是指必须合乎 ４、法、势、术结合在前期法家中，商鞅、慎到、申不害分
好利恶害的新兴地主阶级的意志； 别以重法、重势、重术著称，各成一派。齐国法家在《管子》
（３）必须考虑“人力之所能为”，“毋强不能”。否则“令 书中已初步提出三者必须结合的意见，韩非发展了这种思想，
于人之所不能为”则“其令废”， “使于人之所不能为”则“其 强调必须“以法为本”，使法、势、术三者紧密结合，才能实
事败”。因此，统治者不能贪得无厌，立禁太多。
现“法治”。
２、使法令成为人们言行的唯一标准。法令制订以后，要想法
令得以贯彻并为人人所遵守，就得使法令成为判断是非功过、行 六、结论
赏施罚的唯一标准。为此，法家要求：
先秦法家的法律思想，虽然为繁荣古代法学做出了贡献，但
（１）立法之后，必须以成文的形式布之于百姓，使“万民皆 其中也有不少糟粕。而且他们的“法治”是封建君主专制政体下
知所避就”，使“吏不敢以非法遇民，民不敢犯法以干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