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婚姻法司法解释三第五条存在的不合理之处-婚姻法论文-法律论文-法学论文

讨论婚姻法司法解释三第五条存在的不合

理之处-婚姻法论文-法律论文-法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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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一方婚后财产婚后所生利益归属，一直是婚姻法学界研

究的热门话题，一些学者将婚后收益划分为孳息、投资利益和知识产

权收益。也有学者将夫妻一方婚前财产婚后所生利益划分为孳息、投

资收益和增值。

增值作为婚前财产婚后收益主要是由于社会经济的大发展各

类商品的价格大幅度的增长，尤其是一些不动产价格翻了几番，房价

是最典型的例子，增值很有可能成为最大的婚后收益，所以成为学者

的研究对象。本文主要对现行婚姻法司法解释(三)将婚前财产婚后所

生孳息和自然增值归属归于个人财产是否合理进行讨论。

孳息是指原物所产生的收益。根据收益的不同分为天然孳息

和法定孳息。增值物或权利在价格上的提升。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

义增值包括孳息和投资收益，狭义增值与孳息和投资收益并列的一种

概念。对这一问题我国学术界主要有以下几种观点:共同财产说。该

说主张婚前个人财产婚后所生孳息和自然增值应归夫妻共同所有，这

符合共同所有制的精神。个人财产说。该说基于物权法原理孳息从原

物和婚姻法开始注重个人利益的维护出发，主张夫妻一方婚前财产及

婚后所生孳息都归属于个人所有。部分共同部分个人说。该说主张应

区别对待这些财产，但具体怎么区别对待并没有形成统一的观点。

本文作者赞成第三种观点。至于关于具体划分标准还有待于

进一步的研究，以缜完善。

婚姻法司法解释(三)草案将夫妻一方是否对婚前财产的增值

做出贡献作为该财产是否为共同财产的划分标准，如果夫妻一方对对

方的婚前财产婚后收益做出了贡献那么该个人财产就为共同财产，如

果没有做贡献那么该财产就归个人所有。草案公布后关于贡献这个词

并非法律用语且在司法实践中无法将贡献量化，在最终公布的司法解

释中直接规定为:夫妻一方婚前个人财产在婚后所得的孳息和自然

增值，属于夫妻一方的个人财产。2001年《婚姻法》的修改对这个

问题的就有过激烈的讨论，草案几经修改。2000年8月《中华人民

共和国婚姻法(修正案征求意见稿)》第十六条曾规定:婚前财产的孳

息归夫妻共同所有，双方另有约定的除外。之后的几次意见稿与最终

公布的婚姻法均无婚前财产的孳息归夫妻共同所有的规定。

有许多学者认为婚姻法司法解释(三)将一方个人财产婚后所

生孳息归属个人所有是不合理的。今天，世界主流越来越关注女性利

益，倡导男女平等，一方在家务劳动中所做的贡献与在外工作，投资

收益对于家庭有同等的贡献，夫妻协力是夫妻财产共有的法理基础。

本文从以下几个方面讨论婚姻法司法解释三第五条存在的不

合理之处:

家庭是社会的基本单位，家庭和睦社会才会兴旺。主要规范

一、与婚姻法立法价值取向相违背

婚姻家庭法律关系的婚姻法的立法价值取向主要是维护家庭和睦，保

障家庭，实现夫妻间权力义务平等，保障妇女、儿童和的合法

权益。

现在我国关于婚姻家庭的现状依然是男主外女主内的模式。

女方在家庭方面做出的贡献要大于男性，一般将可以用于创造财富的

时间奉献于打理家庭的日常琐事。如果家庭以男方个人婚前财产的孳

息和自然增值为主要收入来源，又没有其他相应的制度配套来保护女

方的利益，离婚时女方就将处在极其不利的位置，这不符合我国关于

保障妇女利益的基本原则，与婚姻法立法价值取向相违背。国外许多

国家将孳息和自然增值规定为个人财产，但他们会有比如剩余利益分

配和所得参与制为补充而保护在家事方面奉献更多的一方。我国有关

的离婚损害赔偿制度也只有离婚时可以提出，且必须一方有过错。这

显然不符合婚姻法的基本精神。

法律讲究自身的体系性，法律解释包含体系解释。法律不能

二、与婚姻法内部体系相违背

违背自身的体系，这会造成自身的矛盾进而造成司法实践的混乱。婚

姻法司法解(二)将一方以个人财产投资取得的收益归入其他应当归

夫妻共同财产的范围内，也即个人财产投资取得的收益归夫妻共同所

有，婚姻法十七条规定生产经营收益为夫妻共同财产。婚姻法司法解

释(三)又规定了个人财产婚后的孳息和自然增值归个人所有。这几个

法律概念在外延和内涵方面存在许多相互交叉的地方，一面规定为共

同财产，一面规定为个人财产这样就造成婚姻法适用方面产生矛盾的

地方，降低了法律的权威性。比如，夫妻共同经营一方婚前承包经营

的果园，所产生的果实即是生产经营收益又是个人财产婚后孳息这究

竟属于共同财产还是个人财产将会产生争议。又如一方婚前所有的房

屋用于出租所生利息为法定孳息应归夫妻一方所有，但另一方在收取

孳息方面给予了帮助，这属于夫妻协力共同完成的收益，符合婚后所

得的精神所在，应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2008年颁布的《物权法》影响极其广大，虽然它规范的是物

三、《婚姻法》与《物权法》的适用冲突

及其归属关系，但影响到民法的其他部门法。《物权法》的颁布对《婚

姻法》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以至于有些法院对离婚财产分割做出了完

全相反的判决。《物权法》是规范财产关系的一般性法律《婚姻法》

是规定夫妻财产关系的特殊法律，当两部法律发生冲突的时候按照特

别法律优先于一般法律的法律适用基本原则就可以了，不必要将《婚

姻法》中与《物权法》中不相适应的部分纠正过来。关于孳息归属从

原物的物权规定可以在婚姻法中设有例外规定，否则有关婚姻法的财

产关系部分直接准用物权法即可，何必再规定有关夫妻财产关系的内

容。个人财产在进入婚姻法领域就会发生变化。

俄罗斯《婚姻家庭法典》规定，在夫妻一方的财产价值因夫

四、从比较法角度有些不合理

妻共同财产或夫妻另一方的财产或劳动而获得很大提高，则可将该原

归夫妻一方的财产认定为夫妻共同所有的财产。意大利《民法典》规

定夫妻共同经营一方在婚前设立的企业，则只有企业的利润和增值部

分的财产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瑞士《民法典》对另一方财产的收益、

改善或维护做出了贡献但未得到相应的补偿的夫妻一方对另一方的

财产的增值部分应享有权利。

美国关于个人财产的增值是否为夫妻共同财产采取的标准主

要有两种标准:其一，看夫妻双方对该增值是否具有贡献。贡献包括

直接贡献和间接贡献。其二看该增值是主动增值还是被动增值。主动

增值指由于他方或双方付出了劳动，金钱和智力等的投入，被动增值

指因为通货膨胀或其他客观环境的变化而产生的增值。主动增值是夫

妻共同财产，被动增值属于个人财产。法国《民法典》采取部分共有，

部分分别所有。夫妻对他们个人财产的果实和孳息共同取得或分别取

得。

我国台湾地区关于婚前财产婚后产生的孳息规定为婚后财产

归入增值计算范围。由此可以看出，各国(地区)的立法价值取向决定

了一方婚前财产婚后产生孳息的归属问题。如果侧重维护婚姻家庭共

同生活，那么一般规定为夫妻共有。如果侧重个人利益，那么一般规

定为个人所有。如果两者利益兼顾，那么一般规定为部分共有，部分

分别所有。

我国目前的婚姻法兼顾家庭利益和个人利益的价值取向，一

味的将个人财产婚后产生的孳息归入个人财产与现行婚姻法立法价

值取向相违背。

我国婚姻法的立法价值取向是兼顾家庭利益和个人利益的，

五、结语

我国目前仍处于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模式下，就决定了，我国婚姻法

的立法不能不顾家庭利益而过度关注个人利益。婚姻法司法解释(三)

第五条过度关注个人利益而忽视了家庭利益，存在明显的不合理之处。

笔者建议采取美国主动增值和被动增值的立法建议，对增值夫妻存在

共同的协力，那么对因此而产生的孳息和自然增值归夫妻共同财产。

对那些完全因为通货膨胀或社会环境的改变而产生的自孳息和自然

增值则为夫妻一方个人的财产，因为这些财产不因夫妻双方主观意思

的改变而改变。这样既体现我国婚姻法立法兼顾家庭和个人的立法价

值取向，又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还有比较法上的案例可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