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的道路(the path of law)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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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的道路读书笔记

《thepathoflaw》是原美国联邦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霍姆斯于1897年所

做的一篇演讲，这次的演讲词最先发表于《哈佛法律评论》，这篇以法学院学生

为听众所作的演讲即使经过了一百多年的时间，仍然对我们会产生巨大影响。

在看第一遍英文稿的时候我其实没有看懂，文章中所举的例子我总是有些不

知所云，在了解了霍姆斯的生平以及演讲的背景之后，我又看了两遍文章才开始

理解了霍姆斯所讲的内容。他面对着法学院的学生，首先告诉了我们法律是什么，

以法律为职业的内容是什么。正如他所说的“Thepropheciesofwhatthe

courtswilldoinfact,andnothingmorepretentious,arewhatImeanby

thelaw.”“Theobjectofourstudy,then,isprediction,thepredictionof

theincidenceofthepublicforcethroughtheinstrumentalityofthe

courts.”法律就是一种对法院实际会做什么的一种预测，我们研究法律就是为

了预测法院对某个行为实施公共权力的几率。对于这种说法，我一开始觉得比较

新奇，但是却毫不怀疑地接受了他的观点，法律是一种预测。回想我们所认识的

法律以及法律职业，其实就是为我们的各项行为提供了一种规范，以告诉我们在

违反了这些规范后我们可能承受的不利后果，法律职业者也是在运用法律给他人

提供建议，以避免可能风险的发生、争取自己的权利；我们所说的法律是一种行

为准则，其实也就隐含了霍姆斯所说的“法律就是预测”的观点。但是现实生活

中，我们很多时候缺少这种预测风险的习惯，我们总是在损害或争议发生之后才

想到怎样运用法律来维权，在学习法律之后，亲戚朋友总是会问我许多生活中的

法律问题，有些问题我觉得有些无能为力，可能我们普通中国公民太过“好人

化”，所以我们总是习惯以道德、人情等来引导我们的行为，而不能像美国那样

用理性的角度来用法律提前预测、规避风险，所以，在我国，我们学习法律主要

是在学习怎样用法律来事后维权，但是这也并不妨碍我们学会用法律来预先规避

风险。

霍姆斯接着花了较大的篇幅来论述法律与道德之间如果产生了混淆将带来

的不利后果。他指出，因为我们总是无意识地将法律与道德进行了混淆，所以我

们在处理具体问题时总会出现争议。在这之中，他又提到了“好人”与“坏人”

的角度之分，法律的实践有造就好人的倾向，但往往坏人才是最了解法律的，如

果我们想要了解法律就必须从一个坏人的角度来看问题。“Ifyouwanttoknow

thelawandnothingelse,youmustlookatitasabadman,whocaresonly

forthematerialconsequenceswhichsuchknowledgeenableshimto

predict,notasagoodone,whofindshisreasonsforconduct,whetherinside

thelaworoutsideofit,inthevaguersanctionsofconscience.”这让

我想到了我在准备司法考试时听到了一个例子，那个老师说他同乡有一个人不学

好，做过很多偷鸡摸狗抢劫盗窃的事情，等到过年的时候他俩在老家偶遇，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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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凑在一起讨论法律问题，然后这个老师感慨“原来我们俩在不同的地方学习

着法律”。我听到这个例子就意识到，“坏人”其实才是最依赖法律，最了解法

律的，他们总是在对照法律的规定来规避不利后果、谋取更大利益，他们经常会

打打“擦边球”，而不会过多考虑道德的因素。其实，好人总是受到更多的限制，

他们往往会以更高的道德标准来规范自己的行为，如果每个人都是善良的好人，

这个社会也就不需要法律了。所以，我们学习法律的人应该从一个“坏人”的角

度看问题，刨除掉朴素道德情感的影响，单纯地看待法律。

在今年美国大选中，代表精英政治的希拉里落败，有人分析了内在的原因之

后提出，“美国民众对精英政治失去了自信心”。希拉里是一名优秀的律师，但

她并不适合进行政治决策，法律人长期的专业训练使得他们自我设限地排斥普通

人的直觉和常识，所以往往缺乏政治判断力。这里所说的法律人排斥普通人的直

觉和常识其实正是我们作为一名法律职业者所应当具有的专业素质，我们所接受

的法学教育也正是为了培养我们法律思维，当我们能够理性地用法律视角看待生

活中的问题，以法律为基准来分析利弊，排除朴素情感的影响，区分道德与法律

的界限，才能真正成为一个专业的法律职业者。

在强调了区分法律与道德的重要性之后，霍姆斯反驳了“法律发展中唯一起

作用的力量是逻辑”这一观念，他提出“法律的生命不在于逻辑而在于经验”。

法律内部虽然蕴含着严格的逻辑推理，但是，我们在适用法律时最终依据的不是

一种严密的逻辑推理，而是一种内在于经验的价值判断。在不同的时代和地域之

间，对同一个问题的看法是不同的，我们总是在用自己的经验来作出判断。在美

国，联邦最高法院的大法官年龄都比较大，在终身任职的制度下，许多法官直到

90岁都能继续处理案件，选用年龄比较大的法官其实就是因为美国相信有经验

的法官更能够处理好案件。法官在适用法律时所依靠的是他对法律的真挚理解，

法律本身存在的概括性和滞后性需要法律人用法律解释来加以弥补，我们不可能

完全像个机器人一样死板地运用法律来解决问题，我们总会在解释法律、适用法

律时融入我们对价值的衡量、对法律目的的理解、对事物的态度等等来作出最终

的判断，而这也是霍姆斯所主张的“法律实用主义”的一个方面。作为一名法律

系的学生，我们因为年轻，所以可能对某个事物的理解并不完全，在处理案件的

时候，简单搬运法条得出结论可能并不能说服别人。民诉法老师曾经在课上说，

一些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去做法官裁判离婚案件，连感情破裂都不能理解又怎么能

处理好这类案件呢？所以，我们在学习法律的时候，除了认真学习法律知识外，

也应该积累社会经验，而不是机械地适用法律以追求案件处理结果的绝对确定性。

霍姆斯在演讲中还强调了历史学习的重要性，他认为研究历史是研究法律的

第一步。那些从历史中发展出来的法律规则之所以对于现在具有实际的价值，是

因为我们接受并习惯了传统。我们对法律的学习在很大程度上是对历史的学习，

如果不进行历史研究，我们就无法知道某个规则的精确范围，也无法知道某个规

则是否应当被废除或是被继承。“Historymustbeapartofthestudy,beca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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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outitwecannotknowtheprecisescopeofruleswhichitisourbuiness

toknow.”这种从法律规则历史进行研究的方法对于现在的法律学习仍然具有很

重要的作用，当我们判断一种刑罚是否应该过于严厉时，我们将探究刑罚的作用

是什么，刑罚出现的历史目的是什么；当我们研究诉讼时效制度时，我们也会在

历史发展中寻该制度的社会目的，我们通过学习历史可以更清楚地理解法律，

进而更好地运用法律。但是，霍姆斯进一步强调，我们要警惕历史主义的陷阱，

对过去的研究只是为了现在，我们的能量应该花在探寻法律的理想状态上而非囿

于对历史的教条解释上。“Wemustbewareofthepitfallofantiquarianism,

andmustrememberthatforourpurposesouronlyinterestinthepastis

orwardtoatimewhen

thepartplayedbyhistoryintheexplanationofdogmashallbeverysmall,

andinsteadofingeniousresearchweshallspendourenergyonastudy

oftheendssoughttobeattainedandthereasonsfordesiringthem.”

霍姆斯的这两段话其实并不矛盾，历史研究只是我们研究法律的第一步，通过研

究历史我们可以更加清楚地明晰一些法律概念的含义，从而解决很多法律适用的

问题。但是我们也并不能局限于历史传统中，时代总是在发展，有些规则的含义

已经得到了更新，有些规则则丧失了存在的理由，法律作为人类思想的结晶，绝

不是一种对父辈们简单的模仿，我们要不断地对法律进行补充和改进，使得法律

朝向理想状态推进。

霍姆斯的这一段话给我的感触最深，他为我们指出了一条学习法律的道路，

学习法律必须要学习法律的历史，我们能够从历史中发现现行法的依据，这一点

是不会随着时间变化而改变的。一个专业的伟大的法律工作者一定具有丰富的法

律史和法哲学的知识，这种对历史的了解使得他比一般人更加清楚法律概念、法

律制度、法律原则的内涵，他对法律的运用自然也更加纯熟自然。在本科的学习

当中我们学习了中国法制史和外国法制史，但是很羞愧，我学得并不好，我甚至

有些疑惑学习这种历史上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这是因为我们有时太过急功近

利了，如果我们缺少了这种法律思维、这种法律知识的沉淀，我们和那些读读法

条就通过司法考试的“非专业人员”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我们不能了解一个

法律概念、一个法律原则、一项法律制度的历史，我们又怎么能真正理解法律条

文背后的价值选择、法律的目的，从而对法律做出正确的理解呢？

演讲的最后，霍姆斯重申了法理学的重要性。法理学研究的是法律中最广泛

的规则和最基本的概念。我们通过学习法理学可以对权利、义务、责任等法律基

本概念有着更清楚的认识，对秩序、自由、效率、正义等法律的基本价值有着更

简练地判断。法理学在一种最高程度的概括下对整个法律系统进行指导，我们学

习法律不可能绕过法理学，就像“建筑师是参与楼房建造中最重要的人一样”，

学好法理学是我们迈入法律行业的前提和基础，抽象的理论会成为指导我们行为

的实际力量，作为一名法学学生我们决不能忽视这种最基本的理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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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法律职业者，甚至要成为一名为了法律进步献身的法

律人，我们要做的还有很多，我们的思维方式要进行改变，我们也要重视历史和

法理学的学习，当我们真正学好了法律时，我们应该能够获得更大的幸福。

Inthisspeech,OliverWendellHolmestoldustheessenceoflaw,the

essays,‘when

westudylawwearenotstudingamysterybutawell-konwnprofession.’We

studentslearnthelawistopredictthelegalconsequencesofabehavior

andavoidourselvesorourclientssufferingfromthejudgmentofthe

studythelaw,weshoulddistinguishthemoralityand

law,whichtheconfusionbetweenlegalandmoralalwaysmakestroublewhen

illustratethedangerof

confoundingmoralitywithlawwithmanyexamples,whenweusethelegal

language,e

lawtalksabouttherights,andduties,andmalice,andintend,and

negligence,andsoforth,itmeanssomethingdifferentfromwhatitmeans

inmorals,sowhenweareusedtorationallylookattherealityproblems

fromlegalperspective,takethelawasthebenchmarkforanalyingthe

prosandcons,distinguishtheboundariesofmoralityandlaw,wecan

finallybecomeaprofessionallawyer.

Also,Holmescriticizedanotionthattheonlyforceatworkinthe

developmentofthelawislogic,heclaimedthatthelifeofthelawis

thetrainingoflawyersisatrainingin

logic,thelanguageofjudicialdecisionismainlythelanguageof

logic,thedecisionwemadeisactuallybasedonourattitudetoamatter

andourjudgmenttorelativeworthandimportanceofcompetinglegislative

usethelaw

tomakeajudgment,wearetaughttosettheadvantagewegainagainstthe

otheradvantagewelose,

processofjudgmentislikethemethodofeconomics,weconsiderandweigh

sreason,Holmes

advisedthateverlawyeroughttoseekanunderstandingofeconomics,and

beusedtotakethesocialadvantageintoconsiderationwhenwemakea

istherepresentativefigureoflegalpragmatisminthe

edthepracticethatthejudgestifflyusingthe

logicalmethodtoundestandthelawandmakethejudgment,butadvisedus

toconsiderthesocialadvantageandmakethejudgementbasedon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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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ythatHolmesadvisedmayexpandthediscretion

anddamagethecertaintyoflaw,butitwillmakethelawmoreflexible

essays,‘Certaintygenerallyisillusion,and

reposeisnotthedestinyofman’,whenwetakethesocialadvantageinto

considerationtounderstandthelawandmakethejudgment,wejustmake

acontributiontotheadditionorimprovementoflaw,whichwouldbeour

ultimatego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