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心得：证据审查“三步法则”

工作心得：证据审查“三步法则”

面对一起案件看起来错综复杂、堆积如山的证据材料，如何下手进行审查判

断呢？如何分析证据？如何认定事实？“每种从事事实分析和推理的职业，都必

须开发某些记录和组织数据的方法，以适于分析和使用。”对于法律职业来说，

当然更是如此。笔者2006年从事公诉工作开始，就一直在办案过程中思考和探

索证据审查、分析、判断的方法。笔者所独创的证据审查“三步法则”直接来源

于司法实践，从实践办案中获得灵感并从实践中提炼出来，再结合理论进行论证

和深化，在此过程中所获得的原创性观点——二元主义的证明标准、证据能力三

要件、证据分析图示法——都是来源于实践的灵感，再经过理论研究和论证后又

经实践检验而形成。在阐述理论基础时尽可能兼顾到大陆法系和英美法系两种理

论。

什么是“三步法则”，简单地说，就是分解验证、双向对比和综合分析，如

果详细解释则需要用一本书才能说清楚。分解验证，解决的是证据能力问题，主

要是围绕非法证据排除规则而展开，阐释各类证据的证据能力；双向对比，探讨

的是印证、证明问题，重点解决的是证据的证明力问题。在第一步分解验证的基

础上，以印证证明模式为基础，对证据进行纵向和横向的对比，分析证据的证明

力，这一步是形成心证的关键步骤；综合分析，在前两步的基础上，对全案的证

据进行综合分析，以图示法作为工具，对待证事实作出判断，得出结论。上述三

个步骤分别对应于英国著名证据法学者特文宁所说的司法证明三大核心要素：证

据(Evidence)——证明(Prove)——事实认定(Fact)，也即证据学中的“EPF”。

第一步分解验证侧重于证据（证据规则），第二步双向对比侧重于证明力，第三

步综合分析侧重于事实认定（对待证事实作出认定）。

我在很多地方讲授证据审查“三步法则”课程结束时，我都会讲希望大家记

住四句话：第一句是“心中永远充满正义，目光不断往返于客观真实与法律真实

之间。”心中永远充满正义非常重要，因为“希望从更好的规则真正获益的一个

先决条件是我们的法官和我们的律师必须从精神上加以提升。归根到底，人要比

规则来得更为重要。如果运用规则的精神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提升，则更好的规则

将无用武之地……如果法官和律师对实质正义没有正确的现实道德态度，那么在这

个世界上所有的规则都无法使我们获得实质正义”。第二句是“心中一直坚守证

据能力三要件，目光不断往返于非法证据与合法证据之间。”第三句是“心中永

远不忘错案的教训，目光不断往返于分解验证、双向对比、综合分析之间。”

图书馆服务与纠正冤假错案

2017年11月4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正式颁布，于2018

年1月1日起实施。该法开宗明义，在阐明立法宗旨的第1条指出，公共图书馆

事关公民科学文化素养、社会文明程度和人类文明传承，因此属于“公民基本文

化权益”的范畴。这一定义意味着，政府有义务提供平等、开放且共享的公共图

书馆服务，而获得该服务则是公民的权利。毋庸置疑，该法具有重要意义。不过

正如文化部负责人在接受采访时坦言，其实这属于补足历史“短板”的姗姗来迟

的努力。

在图书馆读者中，有一个特殊体值得特别关注，那就是身处监狱或看守所

等羁押场所的刑事在押人员。一方面，相比普通公众，刑事在押人员可能总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