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想不到全球数字化程度最高的国家是它

你肯定想不到全球数字化程度最高的国家是它

这是一个因金发美女而出名的国家，在这里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的美女到处可见，她

们美丽、时尚，和北欧的阳光一样迷人、让人温暖。

除了美女这个国家还有很多令人羡慕的地方。这个国家森林覆盖率达到48%，被世界卫生

组织评为全球空气质量最好的国家；它还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文明国度，其首都保存着许

多著名的中世纪历史古迹，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最近几年来，这个

国家因其突出的数字化成果而被当作全球的范例，获得“波罗的海硅谷”的美誉。

它就是位于波罗的海的爱沙尼亚。这个只有130万人的小国是全球数字化程度最高的国

家，如今爱沙尼亚政府的数字化服务已经惠及所有公民，遍及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超过99%

的银行交易在线完成；96%的公民在线申报个人所得税；130万的市民用手机支付他们的停

车费；爱沙尼亚公民的电子病历和处方实现全国联网；2005年爱沙尼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

举行网上投票选举的国家，2007年首次在议会选举中使用网络进行投票；从2000政府会议

开始无纸化，2002年全国大部分地区就有了免费无线网络……

爱沙尼亚还以其数字化公共服务的便捷性面向全球提供了绝佳的创新创业环境，这里有

着世界最快的宽带速度，是欧洲人均拥有新兴公司最多的国家。数据显示，爱沙尼亚15%

的GDP都由高新科技贡献。全球著名社交软件Skype、Kazaa（早期共享文件网络）就诞生

于爱沙尼亚，著名的Hotmail其大部分技术团队也在爱沙尼亚。

位于波罗的海旁的这个小国，1991年从苏联独立时还只有不到一半的人有电话。作为

一个130万人的小国如何在大国主导的国际社会生存下来，并赶上西方发达国家的水平，是

爱沙尼亚人必须考虑的问题，而刚刚兴起的互联网技术被认为是最佳机会。基于此，爱沙尼

亚政府从90年代初就开始大力推进计算机教育，让年轻一代从小受到熏陶；同时，政府部

门还大力推动信息技术的基础设施建设。

爱沙尼亚的今日成功还与Skype有关。2011年微软以85亿美元现金收购Skype不仅造

就了一批富翁，还大大激励爱沙尼亚人的创业热情。今天在塔林科技园里聚集了超过200

家专注于信息科技的企业，其中30家是新创企业。与科技园一墙之隔的塔林理工大学学生

创业孵化园里，1万多名学生被鼓励大胆实践他们的创新思想。今天每五个爱沙尼亚人中就

会有一个选择创业。正是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促成了爱沙尼亚先后实现了电子政务、投票、

报税等一系列“无纸化”服务，而成为全球科技化的翘楚。

人人都有电子身份证

说起爱沙尼亚的数字化，就不得不提到爱沙尼亚公民的数字ID，也称电子身份证，这

是爱沙尼亚政府推动所有数字化服务的关键，包括电子政务、报税和投票等所有“无纸化”

服务都离不开电子身份证信息。

在爱沙尼亚，每个15岁以上的公民都有一个安全的、经过认证的数字身份，这被认为

是每个公民与生俱来的权利：在一个新生儿出生前，医院就会为其颁发一个数字出生证，其

健康保险也将自动生效。这个电子身份证可用于医疗保健、电子银行服务、购物、签署合同

和加密等许多事项，甚至可以用来投票。

爱沙尼亚带有电子身份证信息的卡

与数字身份证一同颁发的还有两个PI码，一个用于身份验证（证明谁是持有人），一

个用于授权（签署文件或付款）。如果某项服务需要对数字身份证卡持有者进行鉴定，相关

机构可以查询中央数据库，以检查该卡和相关代码是否匹配。验证过程只会涉及最少量的个

人信息。

从2015年开始，爱沙尼亚开始为没有居住在本国的爱沙尼亚人颁发数字身份证，从而

创造一个全球性的、政府标准的数字身份系统。而现在这种服务还延展到外国人。比如，中

国公民就通过爱沙尼亚设在北京和上海的使领馆申请（只需80欧元现金）。有了这个卡之后，

投资者无需离开中国，从网上就可以针对在爱沙尼亚的公司进行多项操作，比如开设银行账

户等——这是非欧盟人员在欧盟开展经营活动最方便的方式，可以让投资者省下很多旅行的

费用。

值得一提的是，欧盟正准备实施一项法规，要求各成员国接受其他成员国的公民数字身

份证。这意味着，爱沙尼亚数字身份证的持有人——无论他们身居何处，将不仅能够相互发

送加密，而且可以与任何欧盟成员国政府做生意。

数字化提升政府服务效率

数字身份证大大提高了爱沙尼亚人的工作效率：报税只需要不到一个小时，退税将在

48小时内支付，18分钟就可以办完一个新公司的手续。根据法律规定，爱沙尼亚政府要求

公民提供任何一条个人信息的次数不能超过一次，人们有权知道政府保存了他们的哪些数

据，所有的政府数据库必须是兼容的。目前，爱沙尼亚政府向公民提供600项电子服务，向

企业提供2400项电子服务。

以税收为例。15年前爱沙尼亚政府没有建立电子报税系统时，人们需要手工填写所有

文件，包括挣了多少钱、怎么挣的、任职公司的注册代码等，填表费时还需要排队，而今天

有了报税系统，最多只需要点击5次就可以完成，即使再慢，5分钟也可以完成，非常简单

快捷。

同样，电子投票的顺利进行也与电子身份密不可分。爱沙尼亚是世界上首个举行电子投

票选举的国家，去年3月1日选举国会时就有30%的选民通过在线方式进行投票。爱沙尼

亚公民可以通过两种网上身份认证的方式(普通的电子身份证和移动终端电子身份证)连接

到互联网投票。如果用普通的电子身份证，选民只需要将身份证插进读卡器中，打开投票网

站，通过身份证电子芯片内存有的PI1码来验证身份。一旦服务器确认其有投票资格，他

就可以在网页上选定心仪的候选人，并输入PI2码再次确认身份，提交选票。同样，选民

也可以借助智能手机利用移动终端电子身份证参与选举，只要在网页中输入手机收到的验证

码，选民就可以方便地登录投票系统投票。

很显然，电子身份给爱沙尼亚人的工作和生活带来很大方便。而今天的爱沙尼亚人在感

受这些方便的同时，也更深切地感受到15年前爱沙尼亚政府做这件事的前瞻性。实际上，

当时年轻的爱沙尼亚政府顶住了很大压力，要知道，英国政府曾经有过建立公民数字身份证

系统的计划，并为此花费了3.7亿美元，但在2010年废止了该计划。这里最大的困难之一

是成本，因为15年前没有今天这种移动ID，需要特殊硬件，如智能卡读卡器，15年前的

电脑没安装这种读卡器，因此必须给人们装上，然后还要教人们如何使用，如何安装驱动程

序。

爱沙尼亚总理塔维·罗伊瓦斯是欧洲最年轻的总理（总统）

实际上，数字化服务不只是带来了效率的提升，还带来极大的成本节约。比如，因数字

化提高了效率而直接导致人手的减少，仅一套新上线的社会保障系统就减少了大约20%的

公务员。还有，由于数字化、集中化让各个政府部门之间的信息建立了联系，也节省了大量

的财政资金，精简了政府服务，同时提高了公民的满意度。

统计数据显示，仅仅是给每个人配置数字身份，就直接节省了大约GDP的2%。这2%

相当于爱沙尼亚的国防预算。1979年9月出生的爱沙尼亚总理塔维·罗伊瓦斯在一次接受采

访时曾很得意地表示“数字签名支付了我们的国防”，显然不无道理。

可以“重启”的国家

15年前，爱沙尼亚政府启动数字身份计划的时候，除了成本方面的压力，另一大压力

就是安全，很多人担心自己隐私被窃取而又抵触情绪。可以说，爱沙尼亚的所有在线经济和

政府服务都依托于一个身份验证的安全系统，安全是基石，是根本保障，而爱沙尼亚政府很

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首先，爱沙尼亚所有的数据文件并非统一地存放在一个地方，而是分散存储在各个提供

数据的机构，这样可以避免因一个数据库遭网络攻击而可能带来的巨大损失。其次，所有数

据库都必须通过X-Road接入，这是唯一的通道，而用户接入X-Road系统、再从X-Road

系统连接到各个数据库都需要PI码验证，其获得的权限也仅仅只限于检索和查看个人信

息，从而系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证用户个人信息的安全。

爱沙尼亚政府打造的信息技术基础设施——X—Road也是一个王牌技术。X—Road能

将所有分散储存和管理在不同数据库中的信息连接起来，在得到数据所有人同意后，所有的

数据库都实行共享。

根据规定，政府机构有权查看公众的个人信息，但只能在其权限规定的范围内查看他有

权查看的信息。与这项规定配套，爱沙尼亚的提供了技术手段让用户可以知道谁查看了自己

的信息。如今，用户在“E-爱沙尼亚”的操作页面上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有哪些人在什么时间查

看了他的信息。如果他觉得有问题，可以要求查看这说明情况，而对方必须在30天内给予

回复。

当然，爱沙尼亚的数字化建设进程中也面临了多次安全考验。比如，2007年爱沙尼亚

就经历了一起全国规模的网络攻击，网络服务一度瘫痪，而这次事件也给爱沙尼亚敲响了网

络安全的警钟，爱沙尼亚于2008年发布了国家网络安全战略，大幅加强了网络安全措施。

今天北约网络安全防御中心即建在爱沙尼亚首都塔林与此多少也有些关系。另外，爱沙尼亚

政府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安全政策，即无论是否发现漏洞，每13年整个政府的关键信

息系统都要重新设计。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应对可能的安全威胁，爱沙尼亚将备份也提到了整个国家的层面。

如果需要，爱沙尼亚所有政府和服务可以马上转移到预先安排的6个“临时数据大使馆”中的

任何一个都可以。整个过程只需要触碰一个开关，就能自动地将支撑爱沙尼亚国家数据系统

运转的代码执行程序切换到的另一个服务器集上。即使境内外的数据联系被切断，最

终当战争取得胜利时，国家还是可以基于备份数据恢复重建。

从理论上说，基于这样的数字化国家基础设施，爱沙尼亚完全可以存在于世界上其他任

何地方，因为只要有网络，政府官员可以在任何地方办公，国民可以在任何地方生活。

谈及取得今日科技成就的原因时，年轻的爱沙尼亚总理塔维·罗伊瓦斯总结说，“不能说

爱沙尼亚人在技术方面特别有悟性，而只能说仅仅是因为我们更务实，认为这样做可以为我

们节省时间、节省金钱，使生活变得更加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