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自治主体的法学解析

韦少雄

【摘要】村民自治主体问题是研究村民自治法律制度的基础性问题，对村民自治

主体的正确把握，直接关系到村民自治权的实现。作为村民自治的大体要素之一，村

民自治主体区别于村民自治权主体和村民自治法律关系主体，村民个人、村地址、村

民委员会和村民会议都不是村民自治主体，村民自治主体应当是村民集体。

【关键词】村民自治主体村民集体法学解析

村民自治主体的法律特性

第一，村民自治主体区别于村民自治权主体。村民自治主体是行为主体，是行使

自治行为的人或体；村民自治权主体是权利主体，是行使自治行为的人或体享有

的资格或地位。村民自治作为众性组织，是体的自治，需要全部村民一起来完成

自治功能，是个体权利集合的结果，靠单个权利个体是无法完成的。因此，村民自治

权不是集体性权利，而是个体性权利，村民自治主体应该包括村民自治权主体。

第二，村民自治主体区别于村民自治法律关系主体。村民自治法律关系主体确实

是村民自治法律关系的参加者，是法律标准在调整村民自治活动进程中形成的村民自

治主体之间、村民自治主体和其他组织或体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享有权利和承担

义务者即为村民自治法律关系的主体，包括村民个人、村民集体、村委会、乡镇政府

和其他社会组织、个人等，只要他们参与到村民自治法律关系中，都有可能成为该主

体。

再次，村民自治主体是村民自治权利的拥有者和行使者。村民自治是一种权利自

治，自治主体所享有的是自治权利，属于基层民主权利，这种权利是自治主体本身固

有的，不是来自国家权利的授权。权利都有归属性，归属于必然的主体，村民自治权

利，村民自治主体能够拥有，村民自治权主体也能够拥有。可是，相关于村民自治权

主体，村民自治主体不但享有规定的权利，而且村民自治主体本身要依法参与自治活

动，它同时也必需行使自治权利，通过行使自治权利来实现全部村民的自治。而村民

自治权主体是个体权利的拥有者，他不必然行使权利。

村民自治的主体基础分析

村民自治的产生和进展，是我国农村经济、政治和社会进展转型的必然结果，但

同时，更离不开农人众那个主体基础，这表此刻：

第一，农人取得了独立的主体身份，在村民自治进程中制造了主体地位。长期以

来，农人因为阶级成份和家庭身世，被各类支配关系掩盖了个人的存在，政治权利和

地位被轻忽，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纠正了“左”的错误，从头定位农人的阶级成份和

家庭身世，农人取得了独立的政治主体地位，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农人成了自主

经营、独立核算的经济利益主体，这就为新时期村民自治的兴起和进展制造了重要的

主体条件，为村民自治制度的确立奠定了坚实的主体基础。①

第二，农人众民主意识的极大提高，为村民自治提供了重要因素。随着基层民

主选举的铺开和普及，农人众取得了社会主义民主的初步知识和大体体会，民主意

识慢慢觉醒，民主办念不断提升，自主性日趋增加，在那个进程中，他们开始制造了

许多村民自治的具体实践形式，开始发挥着自身的主体作用，不断参与到乡土社会的

政治生活中，用自己的理念主导着乡土社会的进展。

最后，农人众的直接推动，是村民自治组织得以诞生和进展的直接缘故。村民

自治，不是国家或其他人制造的，而是农人自下而上自发制造的一项制度。近代以来，

中国的农村治理长期受到破环，社会治理处于瘫痪状态。至20世纪80年代，随着农

村经济体制改革的慢慢推动，国家力量开始退出农村社会，农人取得了生产经营自主。

村民自治的主体应当是村民集体

关于村民自治主体的界定，要紧有以下四种学说：一是“村地址”说。以为村民

自治确实是以自然村为自治单位的村地址的自治，每一个自然村是村民自治的主体；

②二是“自治组织”说。以为村民自治的主体是村民委员会或村民会议等自治组织形

式；③三是“村民”说。以为只有村民才是村民自治的真正主体。其中，有的学者以

为村民自治的主体是作为个体存在的村民个人，有的学者以为村民自治的主体是作为

整体存在的村民集体；④四是“混合”说。以为村民自治的主体不止一个，包括村民、

村民自治组织、村地址等。

学界长期争辩不休，莫衷一是，关键是对村民自治主体的法律属性没能专门好明

白得。第一种学说“村地址”说，将自治主体定为“村”，实质上是将“村民自治”

等同于“村自治”，无疑是对宪法、法律，和村民自治性质的的错误解读。村民自治

在性质上不是地址自治，而是社会自治，社会自治表现的是一种权利自治，是社会

体固有权利的反映；地址自治表现的是一种权利自治，是国家和地址分权的结果。

第二种学说“自治组织”说，将自治主体定为“村委会”或“村民会议”，实质

上是对自治权由谁拥有，为谁而治的不正确明白得。村民自治的核心是自治权，村委

会是村民自治的执行机关，村民会议是村民自治的权利机关，它们都是围绕村民自治

权展动工作的。村委会和村民会议本身无任何权利，他们的部份权利来自法律法规的

授权或地址政府的委托，代表的是国家或地址政府对村民自治的指导和推动，是因为

履行国家或地址政府的职责而具有权利；另一方面，村委会和村民会议绝大部份权利

来源于自治组织内的全部成员，是村民们的授权，因为村民们的权利让渡，使他们具

有了治理村内公共事务和公益事业的权利，但不能因此说他们确实是自治权的拥有者

和行使者，具有了主体的资格和地位。

第三种学说“村民”说，将主体定为“村民”，有必然的价值，但还不够明确，

究竟是“村民个人”仍是“村民集体”？给人模棱两可的感觉。针对此，有人以为村

民自治是村民“个体性”的自治，那么存在着明显的将村民自治主体混淆于村民自治

权主体的嫌疑，在理论上说只是去。第四种学说“混合说”，将自治主体定为“村民、

村民自治组织、村地址”等，实质上是将村民自治的主体等同于村民自治法律关系的

主体。村民自治主体具有单一性，它重合于村民自治权利的享有者和行使者，可是村

民自治法律关系主体是指参与到村民自治活动中所有的人或组织，主体范围普遍，可

能是自治组织的全部成员或个人，也可能是自治组织之外的其他组织，他们所享有的

权利并非必然确实是自治权利。

综上所述，本文更偏向于将村民自治主体界定为“村民集体”，这有着坚实的理

论基础和法律依据。

一是由农村的经济基础决定的。我国宪法规定农村生产资料归集体成员一起占有。

村民自治作为上层建筑层面的制度，是成立在集体经济体制基础上的，它把集体内部

各成员的利益集合在一路，形成一个一起的整体，利益的一起性、整体性决定了集体

内部的各项自治活动和公共事务必需由村民集体来一起开展和处置，村民集体理应成

为村民自治的主体。

二是从村民自治权的行使来看。能够分为个体行使权和集体行使权，个体行使权

是村民个人在村民自治进程中享有的权利，它是村民个人单独能够行使的权利，如参

加有关会议的权利、参与表决的权利等；集体行使权是必需以村民集体名义行使的权

利，如参加治理的权利、参与决策的权利等。这种行使个体权利的村民个人，属于村

民自治权的主体，不能说是村民自治的主体，因为村民自治是全部村民自主处置村内

事务，尽管每一个符合条件的村民都可参加，但最终决定的做出还得依托于村民集体。

村民自治是一个“集体性”的权利，这种权利的行使只能由村民集体去行使。

三是从法律的标准来看。尽管《宪法》和《村民委员会组织法》没有关于村民自

治主体的直接概念，可是可从其表述中推导出来，众即是自治主体的表现，说明是

村民众在行使自治权。事实上，法律所标准的村民自治是全部村民以集体的方式，

通过自治组织，依据宪法和法律，自主处置村内公共事务和公益事业，是村民集体的

自治，而村民个人是无法实施自治的。

四是从村民自治的本意来看。村民自治是指广大村民众直接行使民主，依法进

行自我治理、自我教育、自我效劳和自我进展，依法办理众自己的情形。依照语义，

村民自治的主体确实是“村民”，那个地址的“村民”是一个“集合性”的概念，是

众多个体的集合化，就像“人民当家作主”中的“人民”一样，咱们不可能把民主的

主体表述为“个体性”的概念，⑤以为是单个人的当家作主。一样，村民自治不是个

人的自治，而是全部村民整体的自治。

（作者单位：广西河池学院）

注释

①张齐学：“略论中国农村村民自治的主体基础”，《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

会科学版），2005年第4期，第128页。

②杨成：“村民自治权的性质辨析”，《求实》，2020年第5期，第81页。

③④姚合平，王卫东：“村民自治的法理分析”，《农业经济》，2021年第3期，

第43页。

⑤刘同君，陶纬：“村民自治的主体与性质—读《宪政的法理言说引发的试

探》”，《江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年第2期，第14页。